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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三章 无题

作者:姣若云间月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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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呼---呼---”

    “呼---呼---”

    “呼---呼---”

    太阳渐渐西移,水中大战了三百个回合的三人累得躺在岸边呼哧呼哧的喘气,谁也没有说话,好半响,凤昭阳才说:“我一直以为你蛮稳重的,没想到,你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,你也不怕让人笑话。”他玩起来,可真跟他形象不符,带这个面具,又一身乌鸦装,看着感觉又神秘又吓人,竟然能陪这孩子玩成这样。

    其实,流川也只是觉得在她面前没有必要装而已。

    闻言,他轻笑出声:“在姑娘面前,我就跟孩子一样吧?没什么好丢脸的。”

    就算赵姑娘年纪看起来很小,可是如果他没记错的的话,她应该已经四十岁了才对,跟他母后差不多大,都可以当他娘了,他虽然叫她姑娘,但是心底并不觉得他们是同龄人,虽然这个认知很让他不爽,但是这是事实,他也没法改变这个让他心里级讨厌的认知。

    清风徐徐,吹动了不远处的树叶沙沙作响。

    凤昭阳满脸狐疑:“啥意思,听不懂?”什么叫在她面前跟孩子一样?

    “嗯?”流川明亮的双眼也闪过疑惑:“恕我冒昧,姑娘今年应该年近四十了吧?你的年纪比我娘小不了几岁,我这么说不对吗?”

    倒在草地上的云昭熙朦胧的咕哝咕哝嘴,眼皮越睁不开,其实他想问问,姐姐怎么可能已经四十岁了?但还是耐不住身体的疲倦,渐渐睡去。

    凤昭阳一下坐起,诧异的看着流川,挠了挠后脑勺,她四十岁了?应该反过来才对吧,她还不到十五岁呢,是十四岁才对,她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吗?她有做什么让她觉得很老的事情吗?

    天地良心啊,她长得像四十岁的大妈?好忧伤…

    流川也从草地上坐了起来,看她一脸狐疑,随即有点好笑:“姑娘是不是常常扮成小孩子,连自己的年龄都忘了,十年前,是你自己说的,你已经三十岁了,你都不记得了吗?”

    这张小脸上有着这样可爱的表情,真是难得一见啊,平时一般她都是笑米米的,很少看见别的表情,

    十年前?她第一次遇见他那会吗?她都说了什么啊?脑海里渐渐浮现出十年前两人初遇的画面,“你不会是练了缩骨功吧?其实你不是只有这么一点?”

    “你猜猜?”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“喂,我的钱袋呢?”

    “那已经是我的钱袋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脸不,抢小孩子的钱?”

    “你是小孩子吗?”

    “好吧,我不是小孩子,我今年三十岁了。”

    我今年三十岁了…我今年三十岁了…这句话一直在她脑海里回荡,额…真的是她自己说的诶,凤昭阳不好意思的笑笑:“这么长时间了,你倒是记得清楚。”她自己说的话她自己都不记得,他却还记得这么清楚。

    悠悠的嗓音传入流川的耳朵,他轻笑,其实,他也很想知道,为什么他把她的话记得那么清楚。

    “姑娘,天色不早了。”他们该往回走了。

    凤昭阳凤眸微闪,暗自笑笑,“你都说了把我当长辈,姑娘不是对待平辈人才有的称呼吗,按道理你应该叫我前辈。”眉眼间笑意更浓…浓的有点阴险。

    “我若是叫姑娘前辈,以姑娘这张年轻的脸,被外人听到一定会起疑心的。”自内心的,他不想尊称她为前辈,感觉好有差距。

    “私下叫一声,我不介意哦。”这人怎么这么好笑啊,她说什么信什么,哈哈,不过真郁闷,她有那么老吗?那么容易让人误会,唉…她一直对自己的脸很有信心啊。

    我介意…流川眸光一闪,总之就是不如她愿:“我虽然有心尊敬姑娘,但是姑娘也知道吧,缩骨功是当今武林人人想要争夺的功夫,若是因为我叫姑娘一声前辈而泄露了姑娘的身份,他日姑娘若有什么闪失,岂不是我的罪过?”

    凤昭阳抓住了这句话的重点,虽然早知道他对她身份起疑,但还是要装傻,“我的身份?我什么身份?”

    流川暗自心惊,不小心顺嘴就说了,他虽然对她的身份起疑,但是人家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怎么怎么样,给外人的感觉就是一普通人家,他却私下猜测,这不是摆明了告诉人家,我对你的身份很感兴趣的意思吗,面上,不动声色,“姑娘才能非凡,怎么可能是平常女子?”将话题又圆了回来。

    凤昭阳假装叹了口气,“唉,其实你看到的全是表象,唉,我也不好和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不要说好了。”流川一笑,“天色不早了,不如我们回去吧?这几日还要打扰姑娘了。”

    凤昭阳暗自白眼,面上却还是很开心的笑笑:“没关系,你住你的,当自己家就行。”说着微微低下头,想要叫一直没出声的弟弟回家,“小十,我们回…?”已经睡着了,她轻笑。

    “这么穿着湿衣服睡觉,恐怕会生病。”流川道出一句,将云昭熙扶了起来,用自己的内力帮他烘干衣服。

    见到他这样,凤昭阳诧满含意味的看了他一眼,其实,他是个挺细心的男人。

    她衣服也湿了,穿着难受,所以,也运起内力,烘干衣服,等流川将一身干爽的云昭熙放下以后回头,凤昭阳早已一身干爽,连带着那双鞋子也没有水了,他一边将自己的衣服烘干,一边问:“其实,我很好奇,姑娘这一身绝妙的功夫是打哪学来的?”

    凤昭阳悠悠的叹了一口气,“我师父是隐世老人,不能说呐。”

    他本来也知道她一定不会那么轻易的就告诉他师傅是谁,“但是能教出这么出众的徒儿,他老人家也应该欣慰了。”

    “欣慰…嗯,应该吧。”她从小到大也没有一个师傅,女皇外祖母找了很多高人来教她武功,连带着教文学的夫子,教时政的鸿儒,很多很多,只是她从来不觉得他们可以当她的老师,一直听他们讲课,无非是安外婆的心而已。

    说话间,流川已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烘干,自觉的背起云昭熙,“姑娘,咱们走吧。”

    凤昭阳点点头。

    背后云昭熙睡的香甜无比,流川暗自笑,赵熙啊赵熙,你知道你趴的是谁的背吗?明夕国的皇帝啊。

    凤昭阳走在他的身边,悠悠的说:“诶,你说缩骨功是当今武林人士各个想要争夺的武功,那你呢,想要吗?”

    夕流川脚步没停,面具下的俊脸柔和了下来:“我打不过姑娘,还是有点自知之明比较好,惹急了你,你招来老虎吃了我怎么办?”

    她勾起唇角:“不动心?有了缩骨功,办事方便好多呢,武功也能更上一层楼哦。”其实,她根本不知道缩骨功除了能变小,还能干什么,而且目前为止,她都还没见过练过这种功夫的人。

    流川回道:“不瞒姑娘,其实我对自己的武功蛮有信心的,这世上能打得过我的,除了姑娘估计也没几个了,我抢那东西做什么?而且我也劝姑娘,还是少练为好,这种功夫用多了,对身体不好。”

    凤昭阳漫不经心的回答:“嗯,我也现了,所以这功夫我都弃了,伤身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对了。”他闻言,笑了,不过面前的人儿看不到他的表情的。

    她遥遥的看见了城门口:“喂,一会儿到了城门口,雇个马车回去好了,我累了。”

    流川定眼看了她一眼,皱眉,“姑娘,我没名字吗?你怎么不是诶,就是喂?”好像她从来都没有叫过他。

    虽然她一直知道她叫流川,可是貌似他从来没自我介绍的吧?装傻…“嗯?哦,对啊,你叫什么名字?我还不知道呢。”

    结果她这话一出,流川竟然瞪了她一眼,没由来的心里升起一丝委屈,竟然是委屈,他快步背着云昭熙走了,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,但是她知道,他在给她甩脸子,“诶?”这是什么情况?

    流川面具下的脸部线条绷得紧,暗自憋气,心里很不是滋味,委屈,他竟然觉得委屈,长这么大,第一次有这种情绪,难道真的是她岁数太大了,他竟然也变成小孩子了?

    他保证,十年前,他说过自己的名字,绝对,为什么她的话他全都记在心里,而她连他的名字都记不住?

    无奈,她小跑过去,“喂喂喂,好端端的你怎么了?”好小子,还敢给她甩脸子,看我不弄死你

    流川兀的停住脚步,额,他好像反应太大了,可是听到她根本不知道的话,心底忽然就很不高兴,夕流川,人家凭什么一定要记住你的名字?“姑娘,下次不要叫我喂喂了,我叫流川,姑娘叫我流川就行。”

    凤昭阳佯装点点头,“哦~流川,行我记住了。”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,听到她说记住了,他心底又有点窃喜,怎么回事,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?

    等流川背着云昭熙和她来到城门底下的时候,那里又不少等候的,马车是为了进城的人准备的,看起来,都是些厚实的汉子。

    凤昭阳来到其中一个看起来马车还算干净的马车前,对那个车前的汉子说:“大哥,走车吗?”

    那汉子抬起头,瞬间就惊愕了,好俊的公子,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男孩子,额…回神回神!“小公子,刚才是说要走车吗?”

    “是啊,走吗?”

    那汉子忙点头:“走,走,公子一个人吗,还是…”

    流川走了上来,凤昭阳跟那汉子说:“还有我哥哥和弟弟两个,到城里的西街,你看看要多少钱。”西街,就是现在那宅子的位置。

    大汉看了眼流川,戴着面具,也没什么的吧,忙说:“不贵不贵,十文钱就好。”他带着马车出门,也就是为了给家里填补家用,其实一般都是十五文前进一趟城,可这个小公子长得太好看了,少要点,他送一路,也看长长见识,回家跟媳妇说说自己送了个特别俊的小公子回家,哈哈。

    凤昭阳点头,十文,不贵,“那就走吧?”

    “好好,那请几位公子上车,小的这就走车。”

    他们几人上了马车,还算干净,流川还是觉得有点脏,他比较爱干净,平时坐的马车都是青风专门整理好的,这还是他第一次坐外面的马车,不过他也没说什么,毕竟情况不允许。

    他把云昭熙放了下来,让他平躺,凤昭阳则把自己的腿贡献出来给他枕着。

    流川深深的看了一眼云昭熙,对她说:“其实,小熙真的长得很像你。”不知道的以为小熙是她生的也不为过。

    凤昭阳轻笑:“一个爹一个娘,不奇怪吧?”

    流川则不以为然,他和姐姐还是一胎双胞呢,他跟姐姐俩人一点也不像,更何况小了好多年。

    两人也没有说话,马车慢悠悠的进了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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